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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产生了真正优秀的作品,当代的文学批评也没有加 以有效地识别并把它们挑选出来,即使给予注意也可能是以忽略了它们的真 正价值为前提。当代的批评往往热衷于制造一些新名词,满足于在那些符合 “纯文学”规范的作品身上循环论证式地印证一些纯文学的批评法则的有效 性,事实上并不能提供更有想象力的话语。而一旦文学批评共同体在信誉上 破产,它再说什么也就没有人真正关心。那些优秀的当代文学即使被批评界 关注也会湮没无闻,无法有效地进入公共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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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正处在一个“当代文学性”尝试性地寻找新载体的过渡阶段。我 一点都不为真正意义上的当代文学的命运而担心,尽管,可能我们所熟悉的 小说与诗歌,甚至还包括它们所代表的那一套美学法则都可能会失去文化上 的主导地位。可能我们习惯上称为文学的那个东西会走向没落,这是诸多历 史动力与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也并不见得主要是原来的文学出了问题。但 是,不管怎样,我相信或我愿意相信,“当代文学”会理性地、顽强地找寻到新 的文化载体并慢慢对它加以适当调试,并在此基础上找到新的叙述法则。①此 后,旧有的经典的文学形式还会存在,但它只是作为威廉姆斯所谓“剩余文 化”而存在,虽然仍然是一个有影响力的元素,但在社会生活中已经不占主导 地位,甚至可能会变得无足轻重,正如“五四”新文化运动以后的古典诗词创 作一样。如果我们真的正处在这一转变时期,我想说,当代文学批评完全不必 伤感,更没必要为既有的文学殉葬。它要有新的转变与新的策略。在那个决定 性的历史时刻最后到来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抛弃小说与诗歌,正像当年梁启 超选择小说一样。这无损于真正的当代文学批评的贞洁。这正是它的本质。
或许,这一巨大的文化转变已经开始了。正如我们观察到的,近年来的某 些电视剧更加充分地体现了“当代文学性”,《激情燃烧的岁月》、《士兵突击》、 《潜伏》、《暗算》、《人间正道是沧桑》、《亮剑》、《蜗居》正在提供关于历史与现 实的更有价值的叙述,或更有症候性的叙述。它们更具有现实的指涉性,也在 尝试着寻找讲述现实的新方法,尽管大多数影视剧仍然是肤浅的即时文化消 费,尽管这些少数的优秀的电视剧仍然受到既有主流意识形态及审美惯例的 有力制约——比如《蜗居》就是一部具有严重缺陷的作品,但是在其中也提示 着理解当下现实的线索,正需要当代文学批评的强有力的批评性阐释,以实 现新的意义书写。不可否认,这一创作领域已经开始吸引并涌现一批有才华、 有抱负的创作者,如康洪雷、姜伟、兰晓龙等,虽然受制于当代文化生产的现 实,他们有时还不得不向资本逻辑有限度地妥协(我们的纯文学作家不向资
① 我并不赞同所谓文学终结论或日常生活审美化的说法。文学不会也不应泛化到所谓日常生 活审美化的程度,在新的载体上呈现的文学也不会以现有的方式简单地重复既有的审美经验。 本及市场妥协吗?有些所谓纯文学作家只不过是把纯文学的象征资本有效地 转化为商业资本罢了)。①不难发现,在这些电视剧创作中,我们更多地看到了 1980年代的文学的依稀身影,它们身上延续了文学的公共性与当下性品格。 它们受到热情的关注,并非主要因为它们占据了文化传播的优势地位,尽管 这一因素是存在的。当代的文学批评家可能没有多少人读过某位著名作家的 新近的大作,却有大部分或相当大部分人阅读过并互相推荐着新近出现的重 要电视剧,尽管有些人可能羞于承认自己对这些“不入流”的大众文化的喜 爱。围绕着这些作品,也在或公开或私下地形成了公共讨论的空间。很多原来 从事文学批评的研究者纷纷介入文化研究领域,更爱发表关于影视剧的评 论,原因或许正在于此——通过阐释这些影视剧版本的当代文学创作,批评 家们找到了通达美学的历史性与当下性的方式,也找到了自己作为当代文学 批评家的美好感觉。不奇怪,在某些电视剧评论中,更鲜明地表现出当代文学 批评的固有风釆。
四
在新的历史语境中,当代文学批评要有新的改变,釆取新的策略。
首先,要去除纯文学的洁癖,文学批评要有能力介入广泛的文化领域,尤 其是应认真面对那些产生广泛社会文化影响,又深具可阐释性的大众文化文 本,以进行富于现实感的历史阐释与美学阐释一它并不以那些最有价值的 当代作品为唯一对象,它的对象还应包括依附于当代主流意识形态,试图加 固着当代秩序和权力关系的流行作品,当代文学批评并不以对象的价值来体 现价值,它可以通过批判性介入创造自己的价值。
当代文学批评仍 要坚持“形式”或美学的尺度,但正如前文所说,所谓形式或审美并不是原来 意义上的单纯的审美,而更多的是指历史现实被总体化讲述的独特方式,以 及在与既有的审美规范谈判或抗拒的过程中产生的形式感。当代文学批评要 打破旧有文学体制的区隔,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再有“审美判断”的标准或门 槛,什么都可以被平等地纳入批评范围,恰恰相反,文学批评的内在标准升高 了,它严格地以“当代文学性”的尺度来判断不同形式的文本。
其次,对大众传播媒体的清高姿态也应有所改变。对于大众媒体,文学批 评还要试图去有效地、有限度地加以利用,而不是放弃。虽然,商业消费主义 的力量是强大的,它对于思想性的表达也具有很强的排斥性,它的同化逻辑 不可小视。但是,它或许并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强大,而且,在它的内部还是 存在着多样化的空间。关键是当代文学批评要找到与现有媒体有限度合作的 策略,以有效的在现有的阵地中开拓出这样的空间,或者找到这样的间隙。比 如,文学批评界也要寻求与媒体在话题上的重合点。事实上,当代公众,至少 是相当一部分公众是渴望在大众媒体上看到有现实感和一定思想深度的,针 对公共化的文艺作品的文学批评的,这并不损害媒体的商业利益,问题是当 代的大众媒体与当代批评界没有能够提供这样的批评。当我们指责公众和大 众媒体趣味低下时,我们也要问是什么力量造成和大面积地助长、强化了这 种低下,这种低下是公众的本性?还是被无选择的食谱哺育和喂养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