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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修养、权术的高明与否, 能否为世人所认可,不仅取决于其修养、权术本身,而且 取决于斯人有没有一颗端方善良之张居正,说他作为明代名相,居然忘记了古人的这一教导, 结果死后身败名裂,凄凄惨惨,令人不胜欷歔,这个惨痛的 教训值得后人牢牢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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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代著名作家熊召政写过一部长篇历史小说妣居 正h后来又拍成同名电视连续剧,故而这位万历首辅便成 了妇孺皆知的名相之一。作为古代著名改革家,其生前生后 事,也因此而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在中国历史上,改革家 大都没有好下场。他虽然生前备极尊荣,死后却让万历帝给 挫骨扬灰。以此而论,他也是改革家中的一个悲剧性人物, 比其先行者商鞅、晁错、王安石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我们不是从改革的角度谈论张居正,而是从修养和 心术的角度来审视他的话,或许可以发现其身上更多的隐性 素养。作为一个一生混迹官场的政客,作为一名明代政坛上 尔虞我诈的顶尖高手,他对政事军事措置裕如,堪称命世英 才,其所作所为不仅令当今读者叹为观止,而且也令古代的
官僚们望尘莫及,就是与他生活在同一时代的前辈们,诸如 夏言、严嵩、徐阶、高拱等人,也难以望其项背。政客们所 具有的一切“恶”的素质,他全都具有;政客们所不具备的 杰出的治国才干、政治智慧,他也无一或缺。因此,他能够 击败所有的政治对手,大刀阔斧地推行举步维艰的万历新 政,并取得骄人的成绩,甚至在有生之年形成自己的威权崇 拜。也正因此,他不仅人亡政息,而且死后声名一落千丈, 是是非非纠缠不息,进而成为一部旧官场的活字典。在其身 上,你既可以看到英才伟岸,也可以看到卑鄙猥琐;换言 之,既可以欣赏真善美,也可以看到假丑恶。
张居正(1525—1582年),字叔大,号太岳,江陵人, 祖籍安徽凤阳定远。其先祖张关保早年追随朱元璋造反,屡 立战功,后被封为归州长宁所世袭千户。其曾祖张诚系庶 出,不能世袭官职,遂由归州(今湖北耕归县)迁至江陵。
与历史上的许多名人一样,张居正有着令人骄傲的童年 和求学传奇。其父张文明只是一介秀才(府学生),曾经七 次参加乡试,均名落孙山。乃父时运不济,却没有放弃对功 名的迷恋与追求,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于是,小居 正自幼即受到良好的教育;五岁入学,七岁即能通晓六经大 义;十二岁中秀才,十三岁参加乡试,写了一篇文辞优美的 文章;十五岁考中举人。史称其“少聪明绝伦,十五为诸 生”。(《明史•列传第一百一》)
由于张居正后来成了众人景仰的大人物,就有了一些关 于他如何如何与众不同的传说,这几乎是古人的一个通病。 相传其母曾经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一天夜里室内一片
红光,一直连到天上,一个青衣童子脚踏祥云从天而降,在 屋里围着床榻转,遂有孕生下他;还有一个传说,讲他出生 前夕,其曾祖张诚做了一个梦.梦见月亮落在自家水瓮里, 照得满屋生辉,接着就看到有一个白龟浮了上来。因而,张 诚取白龟的谐音,为他起名“白圭”,与战国时“天下言治 生者祖” 一 国富民的鼻祖白圭同名,可见,对其光宗耀 祖的期许颇高。小白圭后改名张居正,与荆州知府李士翱有 关,牵涉另一个传说。据说嘉靖十五年,小白圭前往荆州参 加生员考试。开考前夕,李做了一个梦,梦见玉皇大帝赐给 他一方玉印,要他转给一个童子。第二天开考点名,第一个 就是张白圭,知府仔细端详之,与梦中所见童子酷肖,遂问 其姓名,觉得“白圭”二字太俗,为其改名“居正气
三个传说的真伪无从考证,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倘 若张居正日后没有显赫的名声地位,这些传说断然不会附会 到他头上,并且流传下来。是众多的传说成就了其一生的传 奇,还是其一生的传奇造就了众多的传说呢?
张居正第一次参加乡试时虽然文章写得很好,却没有被 主考官录取。主考官乃是湖广巡抚顾璘,顾璘阅毕考官推荐 的其考卷后,称之为“国器”,觉得如此奇才竟然年轻,须 加以悉心栽培、磨炼,使其日后成为国家的栋梁,遂压下此 考卷。嘉靖十九年(1540年),他再度乡试中举后,顾璘闻 悉非常高兴,解下自己身上佩戴的犀带相赠,并对其说: “君异日当腰玉,犀不足溷子,(同上书)
嘉靖二十三年(1523年),张居正赴京参加会试,却名 落孙山。嘉靖二十六年,他再度赴京赶考,高中二甲进士, 改庶吉士。三年后,被授予编修一职。从此,开始踏上了仕 宦的不归路。
明代对于进士非常重视,从进士中遴选庶吉士,又让这 些人到翰林院学习三年,进一步深造,然后出来做官。从某 种意义上讲,翰林院就是朝廷阁臣的人才储备库。张居正在 翰林院学习期间,受到座师、内阁大臣徐阶的器重,这对其 日后飞黄腾达至关重要。
张居正担任翰林院编修时,明朝权力中枢的争斗渐呈白 热化。先是内阁首辅大臣夏言被次辅严嵩算计罢官,随后严 嵩专权擅政,嘉靖帝又把夏言请回来相互制衡;夏言重为首 辅后快意恩仇、倔强倨傲,严嵩只得潜伏爪牙、韬光养晦; 不久,严嵩逮着机会又反手整死了夏言,长期窃据首辅之位 ……伴随无休止的权力斗争的,是日益加剧的社会经济政治 矛盾和腐朽不堪的官僚体制。年轻的张居正身在庙堂,心忧 天下,于嘉靖二十八年上《论时政疏),针貶时弊,提出了 自己的变革主张。岂奈人微言轻,未能引起权臣们的重视, 更不会引起嘉靖皇帝的关注。
这份读来令人热血沸腾的奏折,其命运只能是泥生入 海,这对年轻的张居正何啻于当头棒喝!聪明的他很快从中 悟出了许多道理。于是,终嘉靖一朝,除了这份《论时政 疏> 外,他再未上过别的奏折。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张居正以身染沉疳为由,请 假归休江陵。三年后,他又回到京城,重新在翰林院任编 修。值得关注的是,他不仅以一个近乎旁观者的清醒,洞悉 了官场心理学,而且在朝中左右逢源,没有树立任何对立 面。《明史)张居正本传称其“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 首辅大臣严嵩对次辅徐阶心存妒忌,处处与之过不去,朝中 的官员们为此纷纷远离徐阶,生怕引起严嵩的不满。而他则
不然,仍然和平时一样与徐阶保持正常的接触,岂料这非但 未引起严嵩的猜忌,反而对他高看一眼。于是,他很顺利地 由编修升迁为右中允,领国子司业事。其时,高拱是国子司 的主官(祭酒),作为国子司的副官,他与高拱关系处得很 好,两人都有f 共同的远大目标——“相期以相业”。
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在徐阶的推荐下,张居正做 了裕王朱载皇的侍讲侍读。这一招,是首辅大臣的徐阶弈出 的一手高棋。因为这时嘉靖皇帝已经病入膏肓,裕王是最有 希望的继位人选。心有灵犀的他深知此中奥秘,在侍讲侍读 的岗位上尽心竭力,很快便赢得了裕王的赏识。“王甚贤 之,邸中中官亦无不善居正者。”(《明史冽传第一百一》)
裕王府侍讲侍读的经历,为张居正日后平步青云奠定了 坚实的基础。嘉靖四十四年世宗薨殁,朱载昼继位,史称穆 宗。经首辅徐阶举荐,他迁升“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 月余,与裕邸侍讲官陈以劝俱入阁,而居正为礼部左侍郎兼 东阁大学士。寻充《世宗实录}总裁,进吏部尚书兼武英殿 大学士,加少保兼太子太保,去学士五品仅岁余(同上书)
在穆宗时代,张居正利用各种关系,通过正当的和不正 当的手段,铲除了自己的竞争对手,脱颖而出,成了明朝权 力中心一颗最为耀眼的政治明星。我们在关注他后来的成功 与失误的时候,千万不要忽略其在嘉靖后期的奇遇和不俗表 现。在一个险象环生的政治空间里,他能游刃有余、左右逢 源,既能得到恩师徐阶等人的鼎力扶持,又不被老奸巨猾的 严嵩所猜忌,其“内抱不群,外欲浑迹”的涵养工夫,不能 不令人刮目相看。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明朝中后期的宦 海角逐,再生动不过地印证了这一铁律。
嘉靖二十年之三十年间,严嵩对首辅夏言先是曲意逢 迎,然后瞅准机会诬陷中伤,最后则落井下石将其置诸死 地;夏言死后,徐阶依样画葫芦,复制严嵩的招数对付严 嵩,最后将其父子送上不归路;徐阶做了首辅大臣,与次辅 高拱由积不相能,渐至形同水火,不得已两人相继辞官;之 后高拱重新入阁,对徐阶竭尽中伤打击之能事,必欲除之而 后快。朝廷大佬之间的矛盾纠葛,崎龊不休,剪不断理还 乱,说不清道不明,而其内驱力只有一个字——“权”。
如前所述,张居正与徐阶、高拱之间的个人关系一直不 错,徐阶是其恩师,高拱是其志同道合的同事。当初在对付 严嵩时,他们都曾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穆宗即位后,徐、高 二人又都是既得利益者,二人闹矛盾,与徐阶重用张居正有 直接关系。由于高拱出仕早、资历老,且也是穆宗的老师, 有所依恃,为此敢在一些政务上经常和首辅徐阶争执。于 是,徐阶便重用新入阁的张居正,作为平衡的筹码,在草拟 遗诏等重大问题上只和张商量,而不让高拱与闻。因此,两 人的矛盾愈演愈烈,后来先后请求辞官。高拱、徐阶去职 后,论资排辈,李春芳成了首辅大臣。“亡何赵贞吉入,易 视居正张居正不甘寂寞,“与故所善掌司礼者李芳谋, 召用拱,俾领吏部,以扼贞吉,而夺春芳政了很快,高拱 又重新回到了朝堂,代替李春芳做了首辅。
因为高拱的复出得益于张居正的居间运作,高拱心存感 激,对其更加友善。“不久,贞吉、殷士脩皆为所构罢,独 居正与拱在,两人益亲密。”(同上书)首辅、次辅的亲密
合作,互相支持,出台了一些重大举措,取得了明显的政 绩。譬如,在如何对付来自西北的异族入侵问题上,高拱主 张通过加封俺答官职、赏赐钱财的办法来平息边患,张积极 予以支持,终于使长期战乱不已的北边得以绥靖。隆庆四年 (1569年),张加封柱国、太子太傅。“六年满,加少傅、 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以战辽宁功,加太子太师。和议 成,加少师,余如故。” 侗上书)
二人矛盾的导火索是如何对待徐阶的几个儿子。徐阶致 仕离京前,将自己的三个儿子托付给了张居正,此后,徐子 在家乡为非作歹,被言官告发。高拱想起从前与徐阶之间的 个人恩怨,便要乘机将其治罪。张多次做高的工作,“拱稍 心动”。这时,高拱的门客揭发张曾收受徐子的贿赂三万金, 高顿时大怒,当面责问张。“居正色变,指夭誓,辞甚苦。” 两人之间从此产生了隔阂。
一个宦官的介入,使张居正和高拱的心结急剧膨胀,此 人便是穆宗身边的司礼太监冯保。作为官场上的有心人,张 居正和当年的严嵩一样,对皇帝身边的太监优礼有加,与权 势熏天的司礼太监冯保更是主动亲近,关系密切。而高拱却 十分厌恶冯保,关系非常紧张。龙庆六年(1572年),穆宗 朱载昼去世,其子朱翊钧即位,是为神宗。皇位易人历来是 宫廷政治巨变的焦点。高拱力图抓住这个机会,乘神宗年 幼,解决宦官冯保的问题,并作了周密的安排。可惜,这个 一向精明的首辅大臣却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没有看出 张居正已经和他离心离德,却与冯保结成了生死同盟。于 是,高拱和从前一样,把自己的计划提前告诉了张居正。
张居正表面上表示支持高拱的主张,暗地里却立马向冯 保作了通报。冯保“诉于太后,谓拱擅权不可容,太后颔
之”。于是,高拱被莫名其妙地赶出了政坛,张却因此而得 益,成了内阁首辅。側鉴易知录•明纱 卷九以洗练的文 笔,传神地勾勒了其在高拱倒台一事上所扮演的角色:
时太监冯保方居中用事,娇传大行遗诏云:“阁臣 与司礼监同受顾命廷臣闻之俱骇。一日内使传旨至 阁,高拱日:“旨出何人?上冲年,皆若曹所为,吾且 逐若曹矣。”内臣还报,保失色,谋逐拱。拱与张居正 俱负气不相下,居正乃结保自固。拱虑保专恣,与居 正、高仪谋去之。居正阴洩之保,乃与保谋去拱。